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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一手古早产出，私设ooc，内容迷惑且跳跃零散，剧情相关一概臆想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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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彻底剿灭S城的暴徒。

“如果由我来打开通往中心城区的封锁口，我们仍有机会完成任务。”

银灰目光灼灼地盯着博士，气氛陡然间有些紧张起来。

身后的干员们犹疑着，显然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帮助处理喀兰的主人和罗德岛博士之间的分歧。博士沉默了片刻，伸手拉了拉兜帽，低低地咳了一声。

他有些冷淡地开口——

“银灰先生，我们这一次行动只能说是计划进一步展开前的一层铺垫。

“尽管我十分认可您的战术策划能力，也相信我们确实拥有打开突破口的可能，但罗德岛作为一个团体，不能处于信息过度缺乏的状况下。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中止本次行动，等侦察小组与企鹅物流获取深层次消息后，再施行下一步计划。

“……更何况，我也希望能够确保您的安全。您对于罗德岛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盟友。”

博士说到后来，语调稍稍低了下去，不过话中坚定之意确是无可否认的。

他抬起头从目镜后观察银灰的神色，随后向身后扬了扬手，不容置喙地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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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博士坐在小会客室的桌前，有些出神地想着，一边等待银灰前来商讨S城的收尾行动。

小会客室只有他的办公室大小，被布置得仿佛是温馨的乡野别墅客厅，仿古壁炉里滋滋地燃着火焰，圆桌上还摆着备给客人的戚风蛋糕和红茶。

方才喀兰的信使到达后致歉说银灰因谢拉格的谈判而耽误了一些时间，需要稍待一会儿才能到达。

蛋糕和红茶再加热也许味道就不好了……

博士移开在桌面停留过久的视线，努力地想要回想起银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增加了前来罗德岛做支援工作的次数。

最近还提出了要在罗德岛做一段时间的外派干员……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博士思索着，有些漫不经心地拈起一块蛋糕，拉下面罩，把刚出炉犹带热意的蛋糕塞进口中。

似乎是，在自己拒绝了他深入S城的提议之后？

那次行动临走时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他似乎是这样说：“罗德岛的博士，我想我也要开始敬佩你的能力了。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敬佩……？是他明白了罗德岛行动的宗旨的缘故吗？其实那一次他的提议也很有可行性，一旦成功便能带来极大的收益。自己也并不是没有犹豫过，不过令人吃惊的是他最终居然接受了自己的计划……这一步退让又会带来些什么……

果然他才是那个要让人敬佩的人才对。

◊

银灰推开会客室的门，抬眼便望见了罗德岛的博士。

博士坐在温暖的壁炉旁，有些意外地没有戴着面罩。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些什么，正在往嘴里送。

戚风蛋糕？银灰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听见门的响动，博士几乎是有些慵懒地慢慢侧身来看。他依旧咬着蛋糕，嘴角还残留着味道甜美的巧克力糖浆。

他转过头来，只是旋即便愣住了。

银灰？

不是说……会晚到吗？还以为是罗德岛的干员进来了……

博士故作镇定地将蛋糕往盘中一放，只是片刻间似乎想起了这是自己吃过的，又连忙拿了起来，继续捏在手中。他略显紧张地舔了舔嘴角的残留物，显然是希望尽可能地掩饰些什么。

银灰有些好笑地看他过分苍白也过分瘦削的脸颊逐渐涨红，收敛住一些恶劣的想法，给他的指定对接人找台阶下：“博士，我们开始吧？”

◊

这也……太尴尬了……

博士懊恼地倚靠在办公室的墙边，回想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丢人得可以。

银灰路上加快了速度，提前到达了罗德岛。而这些居然没人来得及告诉自己。

把请客的点心吃掉，还被客人看到了……

该说银灰是太会卖人情了还是什么呢，他居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就那样和自己开始了商讨。

银灰临走时还说着什么下次可以一起品尝喀兰的美食、角峰很会做菜之类的话，听起来倒是十分认真，并不是在打趣他的样子。

那样不露声色，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幸好目前还是合作关系，如果是对手……

博士理了理心绪，勉强平定了纷乱的内心，眯起眼睛——

那会是极其危险而又刺激的体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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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来得愈发频繁了。

开始只是以交流合作为由的探访，到后来却成了喀兰贸易固定外派干员的参与。发生转变的过程虽然不长，但也绝对不算短。

如果是想加强合作关系，似乎没有如此行事的必要——罗德岛制药与喀兰贸易公司的合约会在今年到期。但银灰现在这样暧昧的态度与显而易见的步步试探，让罗德岛不得不再次认真思量下一步协作应该如何展开。

不过抛开合作问题不谈，银灰以前说过的话，居然不是在开自己的玩笑。

银灰今天真的带来了角峰亲手做的菜，味道也的确十分有特色。喀兰的饭菜式样与罗德岛平日的供应风格完全不同，相较下甚至可以说是更胜一筹。

然而在吃饭时，银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从不轻易表现真正想法的人，反常地将心不在焉展露在外，又是为什么？

银灰在用餐后居然还邀请自己参加画展——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培养出了能够去参加绘画展览的艺术细胞，并值得喀兰雪境主人的邀请？

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在意了。

◊

银灰转过身，略略低头，向身侧的博士介绍面前的画作。

“这一副不能说是名家作品，但它记录的是天灾首次一次性毁灭一座城市的景象，很有历史意义，不是吗？”

“《雪野》，斯拉夫诺的代表作品，虽然斯拉夫诺本人算不上出名，但这一副画却是十分收人追捧。也许你应该看看这里……”

博士抬头听着银灰的介绍，面上认真地冲银灰点头，可脑中却止不住思绪万千——

银灰对罗德岛的态度究竟如何？

是否应该找银灰好好地谈一次？

又要如何谈呢？

博士想着想着，脚步便慢了下来。

银灰停在不远处等他，看上去耐心又温和，全然不似那个在必要时冷酷果断的谢拉格军阀。

真的是，太奇怪了。

博士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上前，抢先开了口：

“银灰，画展结束后，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

银灰有些惊讶地盯住他，神情忽然变得晦暗不明。他犹豫了半晌：

“好啊。”

◊

博士依旧坐在小会客室的圈椅中，等待银灰向喀兰贸易的干员交代完事项再前来赴约。

只能说，自己完全理不出思绪，更无法明白银灰的意图。

只有通过面谈，才更有机会把握他的想法……

只是今日正式谈过一次之后，罗德岛与喀兰的合作还能否继续下去呢？

博士想起了银灰不久前说的那句话——

“喀兰贸易公司与罗德岛之联盟的稳固程度，完全取决于你我的想法。看来还是要好好相处呀，我的盟友？”

如果不是太过工于各类政治手段与谋略策划，且就此看来的合作的未来也不可能是坦途，我明明也会……

十分乐意。

博士压下因这想法而莫名突生的惶恐不安，握紧了手中的笔。

◊

“博士？”

银灰阖上门，缓步走来，也坐了下来。

“银灰……

“也许你也知道我究竟想问什么。

“……

“是什么，让你愿意与罗德岛合作？

“为什么你会愿意签署罗德岛的干员合约——我是说，像你这样的身份？

“罗德岛与喀兰的合作应该如何继续？

“以及……你最近的行为……”

博士思量着，索性将所有问题抛了出来，随后直盯着银灰颜色有些浅淡的眸子，不希望放过其中的一丝一毫波动。

银灰自然地回望他一眼，似乎并无意外或紧张。他没有因如此多的问题而忙乱，只是缓缓开口：

“喀兰和罗德岛……我十分看中罗德岛的制药能力与战术行动资源。你也明白，我方在打开喀兰的通商渠道后，罗德岛也可以获利。

“……

“我也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你我互相博弈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在此之前，我们的合作可以一如既往的稳固。

“但我其实很期待与你交手，不过这无关罗德岛与喀兰的对立。

“……还有合约这件事……

“我当然明白这合约是对我的戏弄，可是这又如何呢，银灰愿意签署这份不平等的合同——因为你值得银灰这么做。

“博士，毕竟我也很钦佩你的能力啊。”

银灰说罢，带着询问的眼神投了过来，倒是换成他来盯着自己了。

博士叹了一口气。

滴水不漏。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居然避而不谈？

那么……

“银灰，最近为什么，邀请我参加你的活动？”

博士垂下眸，低声又将问题问了一遍。

自己其实也并不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有些事，总归是没有答案才最让人心中安定。

◊

出人意料，银灰移开了他的视线。

他忽然将头侧向一边，盯住了虚空中某一点，好似在躲避些什么似的，迟疑了几秒才重新开口：

“我对你的邀请吗……

“很简单，博士。那些邀请，是因为我对你很有好感，想要追求你。”

“……追求？”

博士只觉得自己可能听漏了什么词，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银灰的话，想着自己也有可能是昏了头。

“希望你能够坦然接受我的好感，博士，这也是不受控制的、人们独有的情感呢。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用通讯器联络我。”

银灰将话说完，道了声抱歉便自行出了会议室的门，面上固然是镇定自若，背影却莫名带着几分狼狈。

这是……落荒而逃？

博士的心跳得有些快，也不明白此刻心中究竟是什么古怪滋味，不过他还是因为这场景而笑了起来，直到最后他也走出门外时，嘴角仍带着一丝笑意。

这是什么人啊，追求人的方式就是给别人介绍世界名画和作世界名著赏析吗？

◊

博士从办公室里出来，坐在落雪舢板的长椅上，点燃了一支薄荷烟。

烟雾缓缓上升，混合着呼吸的热气，把眼前染得迷蒙一片。

银灰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站在他身侧，同样掏出了烟卷。

“博士，借个火。”

他并没有像自己最近恶补的恋爱小说里一样将烟凑过来，而是礼貌地伸手想要讨要打火机。

你没救了啊，银灰。

博士有些无奈地将打火机递给他，并没有说一个字。

丹增拍打着翅膀落在船舷，偏着脑袋看他们，气氛安宁又沉寂。

银灰随着博士的视线望向远方，停顿了一会儿后突兀开口：

“烟还是要少抽些，毕竟你的身体状况并算不上太好。

“消磨时间尚有更好的方法。想不想尝试一下？”

……画作与名著看够了，该欣赏你的收藏品了？

博士说不出是好气还是好笑，他深深地吸了口烟，随后将烟头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银灰，过来点。”

银灰不明所以地向他这里迈了两步，低头看他。

博士握住他身前垂落的围巾，一点一点，向下拉拽。

银灰顺从地缓缓俯身，眼神中带着些许迷惑。

博士抽出他口中的烟。

“LuckyStrike？你连这种烟都有？”

博士的一只手捏着烟，它此刻正在轻微地颤抖。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干巴巴地没话找话，但他依然继续着动作，直到银灰被拉扯得离他只有毫厘之遥。

他明显地感觉到两人的呼吸都快了起来，银灰安静地盯着他，眼中隐隐的是期待。

他果然一点也不像那个军阀、董事长或是家族族长。

坦然直白地，他真的就只是银灰而已。

博士抵住银灰的鼻尖，嗅到了两人间留存的烟草的味道。那味道有一点醇香，又有一丝薄荷的清甜。

静待片刻，他有些恶狠狠地开口：

“烟我会戒，而且是从明天开始……

“至少现在，先让我抽个够。”

他吻住了面前人烟草气息尚浓厚的唇。

FIN.